似痛苦,似快乐,他的手不安分抚上了索非鱼的胸口。
“澈。”索非鱼突然停止了动作,漆黑的双眸异常冷静地看着他,仿佛先前的迷乱只是一场春梦。
郝连澈双眼迷离地看着索非鱼,不满她突然收回了温柔,俯身,他吻上了她的眉心,声音低沉地问道,“怎么了?”
“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,”索非鱼的声音里有着小小的犹豫,可她仍旧固执地盯着郝连澈的眼睛,“如果我外公只是给了你那个位置,其他的什么都没给你,比如财产、资本什么的,你……会不会……”
后面话,索非与纠结着改怎么说,她不想让郝连澈的希望破灭,可是又不想就这么一直瞒着他,她怕到了最后,会有她无法承受的痛。
郝连澈心里一紧,看着索非鱼踌躇的模样,心里的疼痛像锥子一样,一下一下狠狠戳在胸口,这一直是他小心翼翼避开的话题,他知道先前他伤害了她,可是口拙的他却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解开她的心结。
他以为只要他不说,这道坎就不存在,他只想这么自欺欺人地过下去,他怕只要他一开口,她就会离开他,这是他无法承受的痛。
见郝连澈一直不说话,脸上的神情又极其阴暗,索非鱼嗫嚅地张了张嘴,却什么都没说,看来,他……很失望吧,那他,会不会就这样放弃了她?
会吗?
可是,这样的话,她会心痛……
两人怀揣着各自的心事,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冷清了下来,一抹灰色的雾霭笼罩在两人身上。
良久,郝连澈紧了紧抱着索非鱼的手,把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,薄唇轻咬,犹豫地开口说道,“非鱼,对不起,让你一直有着这个心结。先前,我是利用了你,利用你靠近百里瑞,得到这个位置,但是我只是想拥有这个权利,利用它帮我完成我必须完成的事,却不想,伤你伤得那么深。”
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索非鱼的唇,有着浓浓的爱,也有着浅浅的怯,顿了顿,他继续说道,“我从未想过要百里先生的任何钱财,我只想要那个权利。现在……我最怕的就是失去你,如果你那个位置我只能选一个,我只要你。”
“真的?”索非鱼漆黑的双眸望着他,眼睛里有着小小的悸动。
“真的。”
郝连澈吻上索非鱼,心里虽然仍旧有着怯生生的害怕,但他更坚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这辈子,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。
“对了,你这是……”
一阵辗转的缠绵后,郝连澈这才抬起脑袋看了看周围,昨天还是四通八达的阳台,现在竟然被索非鱼用厚重的模板隔开了,只留了正对草坪的一面,其他的,全都被遮了起来。
“还不是因为那个。”索非鱼嘟着嘴,神色非常不满地指了指斜角。
郝连澈顺着索非鱼的手指望去,皱着眉头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,回头,他奇怪地说道,“那里什么都没有啊。”
索非鱼从绣架旁的杂物箱里拿出红外线望远镜递到郝连澈手里,抬着下巴对他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