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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位窑姐儿还就答应下来了。因为“工作岗位”也有要交场地租金呀,还有老鸨的层层盘剥,就不如在这里办公了,又舒服又自由。
好嘛,堂堂的李家老宅子,就成了窝娼聚赌的肮脏混乱之所。
以前进进出出的都是各色窑姐儿女流,现在可好,出来进去的全是大老爷们儿。
街坊们一看,“得!热闹大了!”
时间一长,他的哥哥们就从街言巷语中听到了相关的闲话,赶紧召开紧急家庭会议,几个哥哥们联手找上门来。
抬脚踹开房门,先把嫖客们撵走,把门又关严了,这才把小弟弟押到堂屋里。
哥哥们怒不可遏,轮番斥责他,“好啊,几天不见,长本事了,把咱家改妓院了?”
“对呀,分家的时候为什么多分给你?不就是想让你日子过得容易一点儿,舒服一点儿吗?你看看你现在样子!”
“是啊,是啊……”
哥哥们你一言,我一语,越说越气,就差抽他大嘴巴了。
没想到,他还生气了呢,“怎么啦怎么啦?没完了?对了,刚才你说的话太对了,咱们已经分家了。什么叫分家?分家,就是把家分开了,从此之后,你是你,我是我,不再有‘咱家’,你家是你家,我家是我家。我喊你一声哥哥,你能来;我不认你这哥哥了,您还就他妈少来!要不然,我去官府,告你们私闯民宅!”
哥哥们听他这么说,气得浑身发抖,“什么?我们私闯民宅?嘿——真有你的!怎么琢磨出来的?”
“对,不是已经分家了吗?活该你们瞎了眼,反正是把宅子给了我了。现在这是我的家,我不欢迎你们,行吗?”
“嘿——臭小子,算你狠!”
其中一个哥哥也是真气糊涂了,话赶话,说了句气话,“这里也不是民宅啊?我们来嫖娼,来消费,行吗?”
没等小李说话,两位窑姐儿搭言了,“当然行啊,几位爷,咱们是在这屋啊,还是去旁边的屋?”
话是拦路虎,衣裳是瘆人的毛。手足兄弟已然翻脸,多说无益。几位哥哥盛怒之下,拂袖离去。自此绝不再过问小兄弟的私事。
书不要麻烦,咱们简短截说,不出十来年,小李已经将家产败坏殆尽。分得的祖产良田已经全都卖掉,屋里的家具也都还了赌债嫖资。偌大的家业,如今只落得家徒四壁。
宅子倒是挺大,只可惜年久失修,冬天漏风、夏天漏雨。
拿几块儿破砖烂瓦堆成的床腿儿,西屋掉下来的门板当床板,铺上一摞村东头偷来的稻草,这就是小李家唯一的一件家具,被他称作“床”的东西。
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了,还没结婚。那个年代,四十来岁就是老头了。眼瞅着,小李就要孤苦伶仃地,在老宅院中冻饿而死,结束他荒唐而又可耻的一生。可就在这个时候,小李的生活又迎来了一次转机。
正因为有了这次转机,才使得后来江湖之上,又出了一位——高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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