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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池雪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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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司玉,你是在跟我分手吗”

    司玉凝眸望着自己身上的人。

    真的是贺云。

    他抬起手,想要摸摸他紧蹙的眉心,可这个动作似乎被误解。

    就在他「逃离」钳制的瞬间,贺云抓住他的后脖,封住嘴唇。

    好似怕听到自己不愿接受的回答,贺云没再给对方机会开口。

    简单直白的封堵也不够,舌尖缠绕,用力吸吮,直到二人的呼吸节奏全然乱掉,他也没打算停下。

    “贺云”

    司玉喘不上气,只能在贺云大发慈悲地亲吻他嘴角、脸颊和眼睛时,喊出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左腿被压住,软绵绵垂在一侧的右腿也没被忘记。

    贺云的大手滑过他的下巴、胸膛,最后一路抚下,擒住他的膝窝,将其挂在自己结实的腰间。

    这个姿势,看上去就像是司玉的盛情邀约

    如果忽略掉因太过用力的按揉,而在贺云手指边缘溢出的白皙肌肤。

    “贺云,别,别在这里,不要”

    “不要什么”

    司玉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,那双沉沉黑眸逐渐聚上水汽。

    真奇怪,明明贺云的眼泪并没有掉下来,但依旧滴得司玉心脏湿答答。

    不要分手。

    司玉摸着他的眼角和睫毛。

    “司玉,你回答我,你说”贺云眼皮低垂,嗓音嘶哑,“不要分手。”

    司玉停下的抚摸,被贺云再次误解,这让他支撑身体的力气散尽,跌入身下人的怀中。

    他埋进司玉的肩头,双眼紧闭,颤声道“不要分手,司玉,我不要分手。”

    只是一个动作,就让方才好似睥睨万物、不可一世的男人,变成只会用这四个字反复乞求的无能孩童。

    司玉轻轻用脸颊蹭着他,爱意和怜惜在此刻被放大数倍。

    “贺云,我”

    “哥,马上准备”

    砰

    聂双低头看着手机,刚将房门推开条缝,另一边就好似被什么重物砸来,门应声合上。

    聂双愣了一瞬“哥”

    “别进来。”

    听见司玉的声音,聂双心也放了下去,没再继续推门。

    但很快,正厅大门便被人推开。

    来的一行人皆是西方人面孔,穿着深蓝色的制服。

    为首的男人从怀中拿出证件,随意又霸道地在围上来的工作人员眼前晃过,

    随即,他们径直朝着聂双走来。

    “ari  orta”

    聂双听不懂,但他依旧死死拉住门把,强压紧张,挡在门前。

    “双哥,这是意大利军情”

    不等团队翻译人员说完,门便被里面的人打开。

    “贺,贺云”

    聂双瞪大了双眼,看着半开门缝中站着的人。

    贺云没说话,望向了他身后。

    “buon io,signor he,ci ouereo noi dei rossii assi”

    “grazie er i duro voro”

    “equeo che dovreo fare”西方男人轻抬帽檐,“e a i sati de residente”

    意大利语翻译当即倒吸了口凉气,扶住聂双的肩头才没两眼一闭,栽倒过去。

    聂双无暇顾及被吓抽抽的翻译,因为在「来路不明」的一行人进入房间后,司玉便出来了。

    他裹着件聂双从未见过的黑色大衣,在贺云的侧拥中,低头朝外走去。

    贺云竖起他大衣的衣领,试图遮住白皙脖颈上的红色吻痕。

    聂双怔怔看着,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“不是,这群人到底是谁啊”

    聂双回过神,看向不停喝水的翻译。

    “放漂亮国,就是cia”

    翻译继续灌着水。

    “那,他们刚刚跟贺云说什么了”

    “就是打招呼的寒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把你吓成这样”

    “主要是最后一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”

    翻译将空瓶扔进垃圾桶,咽了咽喉咙道“他说,「总统先生向你问好」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药”男人拿起透明药片盒,“你是在玩神探南希吗”

    贺云轻叹了口气,问道“多久能出结果”

    “最迟明天。”

    “太慢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撇撇嘴,无奈道“fe,谁让我的实验室还挂着dy eeanor的捐赠铭牌呢。今晚。”

    贺云点点头,转身准备离开,却被男人叫住。

    “自从贺先生出事之后,你拒绝了我们很多人的帮助,甚至换了号码。而这次”

    男人摇了摇药盒,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”

    贺云的脚尖顿住,斜斜转了近90°,将侧脸留给友人,随即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男人愣住了,微张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啊,还以为,你会在乞力马扎罗雪山脚下,选出一只最美的大象与她喜结连理呢。的确,没想到”

    贺云转过身,定定地看着他“动物都很美。”

    “跟你男朋友比呢。”

    “他最好看。”

    贺云的回答没有丝毫犹疑,反而显得这个随意的玩笑认真起来。

    男人笑着摇摇头,还是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需要多在你男朋友身上费点心。”

    贺云眉心微动。

    “这么多药,哪怕还未检测,成瘾依赖的可能性也很大。”

    身后飞来一只白鸽,抓住如刀锋般狭窄的喷泉池残缺边缘,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咔嗒

    贺云推开门。

    “你终于回来了”

    他还来不及看清司玉的脸,对方就跃上了自己的腰间,双腿紧缠。

    “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脸被司玉捧着,细细亲吻。

    心跳也好、血液也好,所有摇摇欲坠的一切都在此刻被来自司玉的拥抱和亲吻抚平。

    “不分手。”

    司玉的出声,令俯在他身后的男人停下了动作。

    他咬着嘴唇,任由男人严丝合缝地贴上;手臂穿过他的脖前,掰过脸,接受绵长亲吻。

    “不分手。”贺云说,“我们永远都不会分手。”

    你的一切我都接受,我们永远都不会分手。

    朦胧的银色月光里,捂住双眼的哭泣天使石膏像也在闪着黯淡光芒。

    “司玉,你爱我吗”

    好蠢的问题。

    床榻上问出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只有傻瓜才会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司玉说“比你爱我,还要久。”

    贺云借着月色看着他,无意去分辨他眼中是否真切,只是看着他。

    伸出手,贺云拢下他的又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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